谁知道这年头做水匪的,还这么多嘴?
剑都架他脖子上了,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反倒在这问起了盛怀瑾是不是她的夫君。
余笙开始考虑要不要一个手刀先把这个宋三哥劈晕。
又怕此举反倒更让世子爷误会。
毕竟盛怀瑾此刻,看她的眼神……
就像清白人家的好姑娘,被登徒子玷污了清白似的。
实在是罪过。
罪过。
她在心里默默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先把话说清楚,便朝盛怀瑾道:
“你听我……”
“听你什么?”盛怀瑾当即打断了她,心道:听你喊夫君吗?
这可不行。
他深吸了一口气,顾及着这么多外人在场,不能当面说这种私密的事,让余笙一个姑娘下不来台,便沉声放话:“回去我再好好听你讲。”
余笙顿了顿:“……也好。”
她跟世子爷往来了这么几次,已然对他的脾气秉性和行事作风有所了解,听到这话也只觉得等回去再好好解释一番就是。
但听在旁人耳中,就不一样了。
“没想到这少年人还挺懂夫妻之道的。”钱老爷见状,在边上低声感慨,“年纪轻轻就知道枕边教妻子的道理,实属难得。”
什么……枕边教妻?
余笙和盛怀瑾听到这话都很震惊。
这怎么就扯上教妻了?
她忍不住看了世子爷一眼。
发现他不知怎么的俊脸微红,察觉到她的目光之后,忽然瞪了她一眼。
余笙顿时:“……”
这事情的发展,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忽然就跑向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试图说点什么,把这个跑偏的画风拉回来。
“哎,劫道呢,杀人摸脖子的事你们能不能上点心?”
水匪小弟看着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好像都瞧不见别人似的,忍不住粗着嗓子提醒他俩。
宋三哥的脖子被剑锋划出了一道血痕,他咬着牙,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你们这少年夫妻真会玩。”
盛怀瑾:“……”
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走近余笙与她低声耳语,“你到底跟他们说什么了?”
余笙:“……没什么。”
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