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饭,又用了晚饭,喝了茶,又赏了景。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
盛怀瑾这厮还在他这里坐着。
这不对劲。
很不对劲。
上一次盛怀瑾这么反常,还是他要弃文从武去北境打仗那回。
世子爷来慕府,找他喝酒。
当时夜深了,他已经就寝。
盛怀瑾拍门没把他喊醒,愣是翻窗进来,把他从床上扯了起来。
这酒,一喝就是半宿。
酒开了一坛又一坛,话就没说几句,最后有了醉意才问他:“慕临风,我要是做了大晔朝最会打仗的探花郎,也挺不错的,是吧?”
慕临风那会儿喝醉了,忘了自己回答了一句什么。
盛怀瑾这人,就算是失意,也是旁人穷其一生,难以望其项背的巅峰。
反正他想跟盛怀瑾打一架的心,这会儿又有了。
“这么正儿八经的?”
盛怀瑾不知道慕临风在心里又把他从前不干人事的行为回顾了一遍,还觉得挚友对自己挺上心。
他把手把桌案上一搭,“别绷着脸,放松点,你这样面无表情的,我有些话也不好问。”
慕临风强忍住拿砚台砸他的冲动,“我这张脸就这样。”
“嗯,你面瘫这毛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确实也不好治。”世子爷接话接得挺自然。
慕临风嘴角抽了抽。
他想打盛怀瑾这个念头,从来都不是毫无缘由的。
偏偏欠抽的那位爷还在自以为兄弟情深地说着:“没事,我不嫌弃你。”
慕临风心道:我嫌你。
要换做平时,盛怀瑾肯定能看出慕临风这张面瘫的俊脸底下在想什么。
但今儿,他的心思不在这上头。
世子爷沉吟许久,颇是正经地喊了一声“慕临风”。
他问:“要是有姑娘给你银子花,给你大屋子住,还给你做衣裳,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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