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同爹爹说这事。”余笙走上前去,徐徐道:“世子此来黎州,要在咱们余园住些时日,我把他安排在了兰亭水榭。”
林氏闻言,忍不住说:“我听说世子还未婚配,你跟你几个妹妹正当待嫁之年,他……”
“你怎么知道他没婚配?”余正达忍不住说道。
林氏顿了顿,一边拿着团扇给他扇风,一边说:“外头都这么传,说这位镇国公世子眼高于顶,至今没个能瞧上眼的姑娘。”
余正达又道:“传言不可尽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得比旁人多不成?”
林氏问完才想起余正达跟镇国公多年前曾结下一段善缘,虽说这些年都没往来,但上次余家出事,余笙求助各方,只有他家世子奔波千里赶来相助。
这么说来,余正达还真可能比别人更知道盛家的事。
但这人居然半点也没和她提过!
余正达看了余笙了一眼,“知道得多还是少都不要紧,贵客临门,眼下最要紧的是好生招待着。”
他说:“上次世子来得快去的也急,咱们家都没好好设宴谢过世子,这次他来,定要好生感谢一番。”
“是了是了。”林氏一听这话,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又问起余笙安排了多少人去伺候,兰亭水榭那边还缺什么?
最要紧的是给世子接风洗尘的晚宴都准备了什么。
几句话的功夫,余晴和余婉都被林氏支使地忙活起来,连还在听风小院的余萱都被叫来一块。
余正达在小厮们的服侍下也擦了擦身,换了衣裳。
两个多月过去,他的伤已经恢复了许多,只是近两年还不能正常行走。
前些时日,叶飞白在余园养好了腿,阿墨的眼睛也复明了,两人不告而别,留了一把轮椅给余父。
留了两本医术毒经给余萱。
这几天小四妹正醉心学医试毒。
余父则可以坐在轮椅上,由林氏或下人们推着去后花园走走。
接风宴设在了正厅。
暮色降临时,小厮婢女们掌灯结彩,把整个余园照的灯火通明。
负责洒扫的仆从把轩窗、廊柱乃至地上的砖石都擦得蹭亮,路过的猫都被逮住擦了两下。
余家一家人除了去书院读书的余修竹此时齐聚正厅外,李管家带着两个小厮亲自去请盛怀瑾。
余萱被林氏喊来凑人头,一心还扑在那两本医书毒经上,自言自语一般念着上头的字字句句。
余晴一边拿着团扇扇风,一边往回廊里张望,“李伯都去好一会儿了,这世子爷也该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