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地并不顺利。
余笙连着往余家药铺跑了几天,甚至亲自去跟黎州其他药铺乃至附近州县的药材行商谈,忙活了将近半个月才让他们定下了初步意向。
三月下旬。
余笙才稍稍得空,回到自在阁把这些天见的人商谈的事宜都理了一遍。
这天夜里,余萱非要跑来跟长姐睡,一边给她按穴点安神香,一边在她耳边温声细语地说着这些天都学了些什么。
小四妹于学医一道上似乎颇有天赋,半月不见,竟连叶飞白都愿意指点她了。
这一觉,余笙睡的很沉很安心。
虽然一直很忙,但有种很充实,全家人都在努力积极地变得很好。
天将破晓时,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余笙睁开双眼,翻身坐起,“何事?”
飞红在门外回禀道:“大小姐,周掌柜让人来传话,锦绣衣庄有人恶意纵火。”
余笙心下一沉,当即披衣起身。
“长姐。”余萱也被惊醒了,见她起身也要跟着起来。
“你接着睡。”余笙温声道:“我过去看看,若是母亲她们醒了我还没回来,你替我说一声。”
余萱乖乖地应了声“好。”
余笙穿好衣衫,随手从梳妆台上拿了支玉簪将长发束起,便开门往外走。
飞红也已经收拾妥当,正提灯在门外等着,“来报信的人正在院外。”
“嗯。”余笙走出院门就看见一个满脸是灰的灰衣小厮正靠在墙上喘气。
全须全尾,好胳膊好腿,也没哭。
看来锦绣衣庄那边的情形不算太糟。
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小厮一见她来,立马蹦了一下,行了个大礼:“小的钱四儿拜见大小姐!”
“起来回话。”余笙问道:“衣庄里可有人受伤?”
钱四儿说:“外伤应该没有,骂贼骂的大声差点厥过去的倒是好几个,我们周掌柜就差点当场晕过去。”
他心想着要不是周掌柜差点晕过去,来余园报信的人也轮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