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竹道:“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见着大的总喊哥哥,殊不知堂兄表兄本就不同,更不能乱喊。”
余婉道:“小五说的有理。”
余二爷夫妇听到这话面色一僵。
余四爷夫妇却显然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想当初大哥娶妻,一连得了四女,就是没儿子,二房的人见了总说按照排行,新一辈的长子出在他们二房,这余家往后还得看二房的。
余正达前些年一直把余茂林带在身边教养,几个儿女把都他当做亲哥哥一般,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如今余笙当家做主,几个小辈的脑子也跟着起清醒起来,连个称呼都喊得明明白白。
断了二房不该有的心思。
“与你们堂兄见过礼了,也瞧瞧你们金枝妹妹。”余四夫人趁机把自个女儿往前一推。
余金枝今年十五岁,生得细眉细眼,颇具古画里的美人风韵,但一开口就跟余四夫人似的泼辣如火,在黎州素有泼名。
余四爷夫妇为了给她说门好亲事,年前将她送去了庆州外祖父家,相看适龄的公子哥。
也不怎么的,忽然又回来了。
“有阵子没见几个姐姐妹妹,也不知你们喝的什么仙风玉露,竟比从前更好看了。”余金枝绕着余笙走了一圈,目光又酸又艳羡,“怎么也不分我一些?”
“你都说是仙风玉露了,怎么能随便分给别人?”余晴上去就要撸袖子跟她来对泼三百回合。
林氏见状忍不住蹙眉。
余四夫人想了想自己的来意,赶紧把女儿拦住了:
“好好的话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就一点就不好听了?如今你长姐可是余家家主,你给我放尊重些,客气有礼些。”
余金枝一听,越发不高兴,“我才去外祖父家几个月,一回来竟连家门都进不去了,你让我怎么对不让我回家的人客气有礼?”
余笙等人一听,不约而同地心道:来了。
余金枝要开始撒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