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萱一惊,随手拿起桌上的小人偶就要砸过去。
余笙的动作更快,一竿子就抽了过去。
夜浩然手臂上又挨了一记,闷哼着翻窗而出,飞快地跃上屋檐,没入了夜色之中。
听雨小院里的嬷嬷婢女都已经歇下了,从自在阁跟过来的那些人也已经散去。
此时院中只有夜风悄然,疏影摇动。
余萱扑进余笙怀里小声说:“长姐,他……”
“萱儿不怕。”余笙摸了摸小四妹的头,“他要是还敢来,来一次我打他一次。”
不管夜浩然方才那话是嘴贱开玩笑还是真的觉得挨打有趣,余萱这听雨小院都该弄点机关暗器什么的做防守了。
她心里这般打算着。
余萱忽然说:“长姐认得他?”
余笙有些惊诧于小四妹的敏锐,低低地“嗯”了一声。
余萱轻声说着“我看他夜闯民宅被主人家逮住,却毫无慌张之色,长姐打他还要找好由头,想必他身份不凡……其实他也没怎么我,长姐下次还是别打他了。”
小四妹到底还是胆小怕事了些。
余笙刚想开口说该打就得打,就听见余萱说:“下次我试着给他下毒吧。”
“什么?下毒?”余笙乍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余萱点头道:“对,下毒,下那种既死不了人,又能让极其不好过的毒。”
让他尝一次就再也忘不掉,再也不敢乱招惹才好。
“你这医书……”余笙听到这话,不由得拿起桌上翻到一半的医书看了两眼。
小四妹学医跟她想的学医好像不太一样啊。
“医书上还写着有可以让人暂时失力的穴道,我也要快些学。”余萱说到这个,就一点都不惊慌了。
她极认真地跟余笙说:“长姐,可以学医术可真好啊,我今天原本被吓着了,慌慌张张地扎了那歹人一把针,就把他扎的什么都做不了了。”这好端端地等到了长姐来救她。
余笙一时无言:“……”
这、这也挺好的。
她想了想,又嘱咐道:“你初学医,多钻研钻研穴道和药学,毒还是不要随便下的好。”
万一剂量弄不好,本来只是想把人弄倒,直接把人毒死了可怎么好?
余萱极听长姐的话,重重地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