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地两眼泪汪汪的。

余笙转身给余萱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喂到她唇边,“簌簌口。”

余萱一边呕,一边艰难地开口:“谢、谢……”

余笙道:“别谢了,先簌口。”

余萱这才双手捧过茶杯,喝了一整杯水簌口还去不尽血腥味,还是恶心。

余笙索性把整个茶壶都拎给了她,让她多簌几次。

“我的血有这么恶心吗?”夜浩然见小美人簌口簌的双目含泪,还一边呕一边哭的,忍不住道:“我被你咬成这样都没哭,你反倒先哭上了……”

余笙忍不住再次开口道:“请闭嘴。”

夜浩然顿时:“……”我父皇都对我说过闭嘴,你一晚上说两次?

但你要说她无礼吧,人家还在闭嘴前面加了个“请”字。

“长姐……”余萱用了一整壶茶,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血腥味都清了,也不再干呕,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余笙。

她什么都没说,今夜被歹人惊吓至此,满腹的惊慌与委屈便都加诸在这声“长姐”里了。

余笙拿帕子帮小四妹擦去了唇边的水渍,温声道:“萱儿不怕,先坐下缓缓。”

余萱乖顺地坐下了,手却一直拽着长姐的衣袖。

夜浩然抬了抬胳膊,“美人儿,我这伤,你就不管管?”

二殿下长到这么大,就被人这样忽视过。

就算是宫里几位皇子公主小时候起口角,你推我、我推你的,他也是最多人扶、最多人哄的那个。

没曾想在余笙眼里,皇子受了伤竟还不如一个小庶女受惊要紧。

真是奇事。

“管啊。”余笙转身,手轻轻拂过桌沿和医书、香炉等物,最后拿起桌上的白绫,抬手一扬。

白绫套在了夜浩然脖子上。

她面色一冷,随即将白绫交叉打成死结,且迅速收拢。

夜浩然顿时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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