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乖,别喊。我本无意打扰,只是你家护卫追的实在太紧,只好来此暂避。”
余萱被他捂住了嘴,想叫也叫不出声,十分识时务地点头答应。
“真乖,”那人将手臂抬到她面前,“那小刺猬帮我把这些银针拔了吧。”
余萱不想拔,甚至想往他头上再扎一把。
但手里已经没有银针了。
小人偶也不是什么具有杀伤力的东西。
识时务者,可保命。
她有些不太情愿地抬手,帮忽然闯入的歹人拔银针,心里想着怎么向外边的人求救。
屋中烛火灭了,只剩下从轩窗倾斜而入的月光。
余萱小脸惨白,不太敢正面打量捂着她嘴的这人,只敢偷偷地瞥了一眼。
他应当还很年轻,是还未及冠的少年。
模样生的不丑,衣着锦绣,总之不太像是会潜入别人家劫财的人……
少年被她生疏的拔针弄得眼角一抽一抽的,忍不住道:“扎的时候一整把扎的,拔的时候你一根根拔啊?”
余萱没应声。
“忘了,你还被我捂着嘴,真是失礼。”自来熟得很,跟她商量道:“不过咱们先说好啊,我放开你,你别喊。”
“嗯嗯嗯……”余萱赶紧点头。
那少年刚松开手,余萱就张了嘴,可惜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人又把嘴给他捂上了。
“你这小刺猬,说话不算话啊。”少年是个轻佻人儿,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调笑。
还俨然一副“我早有所料,就是逗你玩”的模样。
余萱有些急了,小脸涨的通红,一把将少年手臂上的银针全拔了下来。
血一下子就渗了出来。
“嘶……”少年倒吸了一口凉气。
余萱拿着银针就往他心口上扎。
这歹人夜闯闺房,悔她清白,扎成什么样都不为过。
少年握住了余萱的手腕,将她往后一压,抵在桌案上,“小美人儿好狠的心。”
余萱挣脱不得,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