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余家,就非要撺掇着林氏把余萱送走?
明明余萱只是个没了生母的庶女,既不会在家里闹什么乱子,也没有给主母添堵的胆子。
若是赵姨母真的是为了林氏好,就应该劝她对余笙好点,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好,找个过得去的亲事将人嫁了,既不必多费心,在外又能赚足了名声。
林氏刚想说只要余萱在这个家里,她这心就堵得慌。
余笙又道:“余家女儿同气连枝的道理,我早已同母亲讲过,萱儿既然姓余,是余家的一员,便是同理。”
林氏讲道理是讲不过余笙的。
她想生气,又怕大女儿像先前一样冷着她好些天,那样更憋屈。
“你说余家同气连枝,那我林家女儿也是一样的。”林氏道:“你那天那般让你姨母下不来台,可曾想过去赔个礼?”
余笙不与她争这个,反问道:“那母亲让人绑了余萱,将她吓成那样,可曾赔过不是,安抚过她?”
母女俩都为自家姐妹这事问上了。
林氏有些生气道:“我是余家大夫人,再说了,哪有正室主母跟一个庶女赔不是的道理?”
余笙道:“那姨母搅得余园鸡犬不宁,是她做得不对,母亲让我去赔礼又是哪门子道理?”
“你!”林氏的手高高抬起,然后轻轻落下,刮了刮余笙的鼻尖,试着商量道:“那这样,你去同你姨母赔个礼,我也……”
她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我也安抚安抚余萱。”
赔不是是不可能的。
余笙心知林氏这些天想必也不好过,这事有的商量。
她面上却不显,抬手摸了摸鼻尖,“这买卖,不合算呢。”
林氏道:“那你还要怎样?”
余笙道:“我要母亲答应,以后再也不动送走萱儿的念头,真正将她当做余家人看待。”
要林氏把余萱当做亲生女儿看那是不可能的,但当成王嬷嬷、李伯那样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也行。
林氏一时间没说话。
余笙劝道:“那人已经逝去多年,过去的事就算在母亲心里过不去,也不要再生怨怼,莫要再为难自己。”
余笙也借此机会,劝林氏放下过去,彻底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