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轻笑道:“其实我方才就想问陆大人,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的?”
陆明舟闻言,神色微滞了片刻。
‘与你无关’这话早该在陆大人坐在正堂上跟她说什么镇国公府如今是烈火烹油那话的时候就说的,只是梁知远来的不是时候,打断了。
随后盛怀瑾又来了,那两人一起去了松风院,余笙也只好先把那一茬抛到脑后。
谁知道陆大人临走了,还要再说这么一句。
余笙就少不得要把话说清楚了,“以先生,还是陆大人?”
陆明舟知道她这话的言外之意。
即便是先生,也管不着学生同谁来往。
若是大人,就更没管这些的道理了。
他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你知道,我所说不假,盛……”
余笙道:“陆大人有你觉得对的选择,我也有。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孰轻孰重,自有分明。”不必多说了。
“陆某言尽于此。”陆明舟就此告辞。
余笙颔首:“陆大人慢走,恕不远送。”
说罢,她便继续往松风院去。
陆明舟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引路的小厮唤了一声“陆大人”,他才转身离去。
远处日落西山,廊下两人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
松风院。
余笙过去的时候,叶飞白和阿墨都在院墙上。
一个坐着,轮椅卡院墙上那么坐着。
一个抱臂而立,耳听八方。
明明又残又瞎的,瞧热闹的时候倒是比谁都积极。
余笙有些想扶额,“下来,你俩在墙上做什么?”看热闹的时候站在高处看是更有意思,还是更有气势?”
叶飞白道:“吹风,赏景。”
他照例每日来给余父诊脉,完事的那会儿刚好撞上了那两人来。
松风院的人都被陆大人和梁公子的突然到访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没注意,就让两个怪人上了墙。
阿墨听到这话,立马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