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现在目不能视,就靠耳听八方来判断形势,要是余修竹在她边上说话,扰乱了她就不好了。
余修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官员们被自己的长随官差护着往后躲。
有人颤声劝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侯爷!”
“世子、世子可是镇国公的嫡长子,他若真死在了黎州,镇国公和那三十万镇北军岂能与我黎州善罢甘休?”
“都给本侯闭嘴!姓盛的儿子死在黎州不会善罢甘休,难道本侯死了儿子就能善罢甘休?”徐成康一脚踩在案几上,大声指使私兵对盛怀瑾下手。
“还有余家那几个!”黎阳侯也没忘记余笙他们,没忘记余家人是害死他儿子的主要原因,当即又吼道:“杀!都杀了!”
侯府私兵们明知不能力敌,就用车轮战不要命一般往前冲。
千珍楼上不断地有人受伤、有人倒下,宴席间血迹横流。
“世子!”有官员高声喊世子,劝道:“黎阳侯这是气急了才会如此,你快向侯爷赔罪认错,有什么话都好好说啊!”
盛怀瑾没理会他们,长剑在手,犹如雷霆之势一路杀过去,血花四溅,他直取敌首——黎阳侯。
徐成康看情势不对,一边让私兵们接着上去杀盛怀瑾,一边在众人的护卫下往楼梯那边去。
场面乱的不可开交。
余笙躲避着私兵们的围攻,刚好看见黎阳侯被人护着从她这边经过。
不能让黎阳侯就这样离开,这人一走,她们今夜定然没命走出千珍楼。
余笙毅然决然纵身跃了过去,穿过士兵们的保护圈,抽出腰间软剑,迎面就给了徐成康一剑。
所有人都在防范着盛怀瑾和近卫们,反倒被她钻了空子。
徐成康大惊,连忙挥刀来挡。
成群的私兵回身来护着黎阳侯,数不清的刀剑对准了余笙。
恰好这时,盛怀瑾突破重围,提剑追了上来。
他看见这一幕,当即挥剑将刺向余笙心脏的那柄剑挑飞出去,剑气如虹掀翻了一大批私兵,轰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