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略为一想,大概是几个叔婶走了之后才想起先前在正堂的时候忘了证实余正达是不是真的醒来过,又派人来松风院探听。
“不必抓。”她不甚在意道:“由他去。”
而此时,余二爷他们那边。
他们去了账房找由头把账房先生和管事的都遣了出去,就几个自己人关起门来说这事。
儿子媳妇们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张氏会临时改变主意,反将他们一军,尤其是心思不深的余四爷夫妇,直接就把“不满”两个字写在了脑门上。
余二爷面露不虞道:“母亲今日这事做的实在伤我们的心。”
要不是老夫人把他们骂的抬不起来,他们也不至于连大哥是不是真的醒了都忘了亲自去确认,竟被余笙那般轻易就蒙混过去。
可现在再提,却已失了时机。
张氏看着他们,简直恨铁不成钢,“亏你还读过书,没听过那句话吗?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俩本就算不上俊杰,就更要识时务。”
“母亲!”余二爷和余四爷一听亲娘说自个儿算不上俊杰,顿时更窝火了。
余二夫人和余四夫人两个做媳妇的,本来想开口替自家夫君说话,被老夫人扫了一眼,又悻悻地闭了嘴。
做人媳妇矮一头,可不敢跟亲儿子似的跟母亲闹。
几人正说着话,去松风院探听的小厮回来了,“大爷确实醒了,跟大房那几位说了好一会子话呢,还有五公子也回来了。”
余二爷等人一听,彻底歇了心思。
大哥醒了,人家亲儿子也回来了,这还有什么可争的?
“你们看吧。”张氏顶着一脸还是‘我这颗老姜辣吧’的表情,“还好你们没跟大房的人撕破脸,要是真闹的没法收场,你们这会儿就该被扫地出门了。”
余四爷苦着脸道:“早晨没撕破脸,晚间也是要撕破的,母亲替我们答应了大小姐傍晚要交账呢。”
余四夫人小声道:“半日之内上哪弄那么多银子去补缺?”
余二爷夫妇没出声,脸色也十分难看。
张氏一看他们这样,就知道他们平日里没少中饱私囊,恨不得一人一巴掌拍过去,“能补多少补多少!”
老夫人在几个儿子媳妇开口前,中气十足地吼道:“把你们贪人家老大银子买的书画首饰、庄子铺面都拿去抵了换回银子,给人家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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