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适应了吧?”
“早适应了!我现在,谁来跟谁来,什么都不怕。”洋洋动动肩膀,“干吗,特地来看我的?”
光明没说自己要考研究生,怕刺激表弟。他只说来看一个师兄。“什么时候毕业?”汤洋洋问。
“不到一年了。”光明说,又岔开话题,“过年也没见你回去。”
“回去干吗?”洋洋本能地,“你不也没回去吗?大过年IP还在无锡。”
“有事。”光明概括。不细说。
“那我也有事。”洋洋说,“再说了,我亲戚现在都在上海。回去看谁?”姥姥和几个姨也被她妈“株连”,都不在亲戚之列。
光明敬洋洋一杯:“你这步走对了。”他本来想提小玲,洋洋的亲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先说不合适。算了,如果洋洋提,他就选择性地说说,不提便罢。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这些年的经历,过去的事,多半是笑谈,他们似乎都熬过了残酷又痛苦的青春,真正站在人生的起跑线,对自己的生活有了一点掌控。
啤酒喝光了,洋洋嫌不够,又各来一听。
末了,洋洋才低着头,装作不经意问:“她怎么样?”
光明脑中一激灵,知道他问的是谁。可有的能说,有的不能说,他小心着:“还不错。回淮南了。”
“这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过得不错,简单幸福。”
“简单幸福……”洋洋抬起头,出神,“我都不知道这两个词什么意思,反正跟我没关系。”他自己先笑了。
“你下次回去,我帮你安排。”光明见火候到了,说。洋洋对小玲并非不关心,毕竟是母子。
“安排什么?不用不用。”洋洋摆手,又恢复职场人的样子。
光明摇摇罐子里剩下的啤酒。
洋洋举罐,碰一下:“敬简单幸福。”
“敬简单幸福。”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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