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丽略带嘲弄地:“可惜分数一出来,一个天一个地,跟她自己估摸的差一两百分。”
“别是卷子判错了。”老太太还是维护。
家丽笑道:“一年判错,两年还判错?头一年嚷嚷着要去查卷子,这第二年,怪她爸妈。”
美心问:“跟爸妈有什么关系?”
“怪爸妈关心不够啊,说是一个人,骑自行车去二中考试,中午就吃一个馒头,头一天还吃了西瓜,拉了肚子,总之一大堆理由,就是不怪自己成绩不好,你看老四,考个大学,也没人问,最后不还是轻飘飘考上了?这个东西有时候真是,命里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老太太关切地:“那这个敏子后来怎么样了?”
家丽道:“后来电厂招工,她报名了,不知道考得爷爷娘娘呢(方言:不知道怎么样)。”
老太太对美心:“让老六也去报名蹚蹚。”
美心不屑:“考小厂都费劲,还大厂呢,大厂更严格,谁帮她打招呼。”
刺痛自尊,家喜奋起:“妈,别把人看扁了!”
美心撇撇嘴:“还扁了,你方一个给我看看?当初不知道怎么想的,生这么多小孩,有什么用。”
娘儿几个你一言我一语斗嘴。敲门声起,小玲去开门。朱德启老婆神色慌张,站在门口。
“怎么了这是?”美心略带嫌恶地。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上来了。好像十多年前的那个一九七六,也是朱德启老婆上门,还有老何走那次。
哦……每次都是她,坏消息使者。
老太太问:“她朱嫂,歇歇说话?”
朱德启家的吸一口气,说:“大老汤……大老汤……”突然结巴。美心着急:“大老汤怎么啦?”
“大老汤,没了!”终于说顺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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