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随意动,用势、用劲不用力!”老道的手掌成爪状扣住郑雷的手臂一拉,肩膀顺势直接撞上胸膛,老道的身体随飞出的身体一起飞动,脚后跟甩在郑雷的后背上,稳住两人的身体...
“横身坐马,气贯丹田,冲少阳少阴,手脚并用...”一拳一脚,拳脚裹着破空声,砸得周围的肌肉阵阵微颤,让他一阵无声的龇牙咧嘴...
“气走周天,心为本,形为体,息为用...”手掌渐渐发出迷蒙的黄光,似鸿毛落地轻轻地拂过后背,却他的嘴角不由地添上一道红痕...
“上启天门,下达涌泉,经天顶入玄关...性命双修。”随着修字一出,黄绿色的气体仿佛如毒素一点点的被逼出体内,周身如氯气包裹着活灵活现,雾气氤氲迷人...
郑雷的身影眨眼间倒飞而出,浓郁的血舞喷洒在半空,空中那一抹苍白渐渐失去原本黄色人种该有的颜色,死一般的灰白...
紧接着,他如同一颗炮弹又一次砸进小河中心,身体迅速地沉入河水中,缓缓浮起,河面上泛起片片赤色,在水流冲击依旧不散,让人触目惊心...
是完虐羞辱,还是别有用心,老道的字字如同印在他的心田,想忘也忘不了。如果不是身体上传来阵阵揪心的疼痛,以及几乎散架的哀鸣声,郑雷都可能会误解他的意图...
“太弱了,现在杀你等于脏了我的手...”老道仿佛事不关己般地平淡扔下这句话,转身走进丛林。
郑雷躺在水中半天没起身,就是这股平淡,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羞辱。顺着河流他被一点点地冲走,双手间关节处渐渐地发白,让人知道原来他还活着。
透过树梢密密麻麻的树叶,已经看不到落日的半点身影,黑色又一次包围整片树林,那条小河中不时传来阵阵的水花声,郑雷如同一匹受伤的孤狼,落寞地走进丛林的黑暗...
十天后,丛林内一颗树上飘荡着一布条,布条上写着大大的血字——“战”,这一次他还是没能让对方身上多出一丝的伤痕,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如此反反复复持续着,每隔几天丛林里都上演相同的戏码,而且周期越来越短,他的对手在老道和中年人间不停地切换,无数次他都岌岌可危,但他还是神奇般存活了下来。
半年后,那柄丢失的匕首,也终于回到他身边...
一年后,猎人大会终于开始,也是这座屠宰场的毕业典礼,群魔翻腾的时刻终于来临,无数人冲进那片丛林。
第一天,十号种子全军覆没,一道如野人般的身影在丛林内一闪而过,同时他再次撞上那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持续足足一天一夜的战斗后,野人吐血而走,老人手上多了一道血痕...
三天后,九号除名...
五天后,八号紧随其后...
...
直到一号种子“翎”蹒跚走出那片丛林,倒在路边不省人事,人们才知道原来狼长大了。
建筑前多了一根独木,阿拉伯数字“1”在木板上熠熠生辉,木板前少女眼中泪花闪烁,泪水过后她带着影子悍然走进弥漫的血色,几年后世间也由此多了一段传奇,一段关于“血色罂粟花”的传奇...
时间在杀戮间慢慢地流逝,一天、两天,在少女望穿秋水的目光里他始终没有出现...
直到又一年过去,一个类人猿走出丛林,他身上的衣物东一条西一片,污迹混着油垢乌黑一片,周身臭气熏天,闻者皆晕。
不修边幅的脸上毛发浓密得盖住原来的五官,唯一醒目就是那双洁白整齐的牙齿,无形散发着点点寒意,野人的口中不时爆出阵阵的笑声和咆哮声,响彻整个基地的上空...
距离郑雷走出那片丛林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天东南亚金三角某毒品基地突然火光冲天,装甲机动声、爆炸声、咆哮声在刹那间鼎沸。
火舌喷吐间,数道黑影从四周直扑而下,在战火间仿佛舞蹈家般跳动前行,动作如同艺术一般华美。
光热在持续了半个小时后,突然如同被阉割一般偃旗息鼓,等人们回过神时,才发现那个传说中的大毒亨已经暴毙,墙上写着两个大大的血字——轮回。
此事过后三天,日本富士山,一对男女相视而立,气氛诡异非常,男的步步紧逼,匕首在半空中翻飞,女的一脸平和步步后退。
男青年微微地一笑,转身走下富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