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脑和血污的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出神，居然离体了，这是天意吗？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破了，天要玩人，人能如何。

有个人受不了这份刺激，慌不择路地想冲出厅门，可是他快身后的人影更快。

“噼里啪啦，”玻璃破碎声中，卫知拎着他的长发，如同投铅球一般将他甩出窗外，凄厉的喊叫声渐渐地随风远去，肆虐的狂风伴随着雨点挤进破碎的窗户间。

凉意使他有些混沌的脑袋微微地清醒，他一步步地走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

不时的倒吸声，以及低沉的呼吸声，让人知道他并没有死，他的四肢呈现五花八门的形状，似乎在告诫他人他一直默不作声躺着的原因。

“为什么，”郑雷的声音干涩嘶哑的如同夜枭，轻轻地扶起他，一反常态温和地如同对待情人，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分外让人胆寒...

“呵呵...为什么，浮生若梦，赵若梦你应该不陌生吧！”赵浮生带着笑容，眼神浓郁的怨恨如同化不开的雾霾，“更何况那个贱人居然把我弄成太监，她死上千遍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本来没打算这么快让她死的，毕竟她肚子里的孽种对我还有用，可是谁知道她会这么想不开，又不是第一次，哈哈...”

赵若梦，一个女性化的名字，不过很不幸却是一个男名，更不幸地是八年前他就已经死了，他化成灰卫知也认得，因为他是第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而且8年前的那桩案，很不巧他便是主谋。

现在卫知全懂了，也明白了，新仇旧恨涌上他的心间，让他更加暴虐，“呵呵...很不幸地告诉你个消息，姐她没死，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你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卫知拿起赵浮生的手掌，直接扭入他的嘴里。银白色的光芒，从卫知的腰间闪出，白得如同纯净的雪花，片片粘在赵浮生的身上一隐消失不见，传入耳中连绵不绝的闷哼声。

刀锋下，他仿佛艺术家一般，忘我地雕刻着这座巨制。

一刀，两刀...或许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