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想都没想,一口拒绝:“不要。”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走不动路还要人背?
而且就算要让人背,也不想让沈律言背。
她的话刚说完,纤细白皙的手腕就被人攫在掌心,她茫然抬眼,对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平静的像海,幽深的像一汪已经死了的湖水。
她心头一颤,下一秒钟就被人背到了背上。
沈律言只是象征性的问她要不要,而不是真的把这个问题的选择权交给了她。
江稚被迫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慢慢攥紧,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攥住了他的衣服,她低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
五官立体精致,侧脸看起来也冷冰冰的。
阳光从侧面照拂,冷峻的五官好像因为这点阳光而变得柔软起来。
不得不说,趴在他的背上,确实一点儿都不累了。
她本来想张口让他放她下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就把沈律言当成工具人好了。
一个她不用付钱就能享受到的工具人。
沈律言的体力简直好的不像是个正常人,这么高的海拔也能面不改色扛着她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山间的风,微微泛亮。
江稚迎着风,慢慢缓解了刚刚的燥/热。
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沈律言身上好像还有伤,也许还有未泯的良心,她抿了抿唇,说话时的气息不经意间洒在他的颈侧,她小声的说:“你放我下来吧,快到了。”
再走下去,他身上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沈律言嗓音低哑:“还没到。”
江稚有点生气,“你现在好像很能逞强?”
沈律言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逞强。”
他接着说:“是你把我想的太弱了。”
江稚默默的,也不说话。但是心里这点火气,一点儿都没消,她气呼呼的想随便他吧,伤口裂开痛死了他也是活该,血流干净了也是他活该。
她闭了闭眼睛,本来打算什么都不说了。
还是没忍住,“你的伤好了吗?”
沈律言又回了下头,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眉眼都变得舒展了几分,他一笑就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