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江稚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现在一个人回民宿也不安全。

不如等到明天天亮了,再回去。

自欺欺人过后,江稚总算说服了自己上了楼。

沈律言被送进了观察病房,单人间。

她轻轻推开房门,躺在床上的男人还没醒,除了脸色苍白了些,他看起来就像只是睡着了。

江稚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律言这么脆弱的一面。

他总是表现的无坚不摧。

好像永远都是不会受伤的样子。

她坐在病床旁,静静看着他的脸,苍白俊美,这样安静睡着的时候,眉眼都跟着变得柔和。

病房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光线微弱。

她眼前的视线好像慢慢模糊,过了会儿,她的目光逐渐移到男人腰腹,上面缠了纱布,已经看不见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