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两人才偃旗息鼓。

她浑身像是被擀面杖碾过,四肢酸痛,半夜被渴醒,喃喃了几声,很快身边的男人起了床,他给她倒了杯水。

她大口大口咽了半杯,才勉强解了渴。

江稚又睡了过去,他的手自然而然搭在她的腰间,在她身边难得睡得这么安稳。

江稚整夜都在做梦,都是很混乱的梦,梦里面来来去去很多人。

有她熟悉的。

也有她不熟的。

她无意识说起噩梦。

沈律言听见她的声音,没一会儿就醒了,凌晨五点钟,天都还没亮。

她的呢喃声,时有时无,稀奇古怪。

听不太清楚。

沈律言只是将她搂的更紧,以此来给她安全感,她潜意识往更温暖的地方钻了过去,只有这种不知不觉的时候,她才会往他的怀里钻。

这次,沈律言倒是听清楚了江稚低声呢喃的名字。

是别人的。

甚至那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

盛西周三个字就像刺,冷不丁扎进他的心头。

她今晚会不会只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可能是闻序。

可能是盛西周。

难怪她刚才会用那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望着他。

她只是认错了人。

沈律言扯了扯嘴角,发觉自己一点儿都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