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她的侧脸,唇角勾起盈盈的弧度,笑容十分柔软。
不知道聊到了什么,两个人都笑的很灿烂。
沈律言在跟上来之前就已经猜想到不会看见自己看见的,反而只会叫他生气,但是他的腿不听管教,行动总是比脑子更快,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
结账的时候,经理说已经有人结过了。
林嘉然和江稚都是一愣,江稚下意识朝后望了过去,果然在靠窗的位置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男人。
她默了默,拉着林嘉然打算离开。
林嘉然本来还有点不情愿,他宁死不吃嗟来之食,但是看见江稚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狠了狠心,也推不开她。
算了。
嗟来之食就嗟来之食吧。
她的前夫愿意出资资助他们的恋爱,怎么着都不亏。
进了电梯,林嘉然扭扭捏捏半天还是忍不住想问:“他是不是想用金钱来羞辱我?”
江稚啼笑皆非,“应该不是。”
林嘉然哦了哦,沉默了一下接着又说:“他打错算盘了,用钱是侮辱不了我的!以后我们结婚的话,他是不是还要气得给我们把婚礼的费用给结了?”
江稚也说不好沈律言现在到底能不能做得出这种事情。
“林嘉然。”
“嗯?”
“你不要总是把结婚挂在嘴边。”
“哦。”他很听话,却也不是那么听话,“那恋爱可以吗?”
想象中的否定并未到来,沉默了没多久,林嘉然听见她轻轻的说:“可以。”
林嘉然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这种时候反而表现得很沉稳,他偷偷地、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牵住了她的手,这次,她并没有挣扎。
*
沈律言面无表情回到酒店,订的是商务套房,里面有单独的会议室。
这段时间,沈律言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在酒店处理,重要的文件都是下属飞到南城交给他。
刘总助和其他几个秘书成了经常往返南城的常客。
他们在酒店的会议间等了许久,沈总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不是用阴沉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就像飓风骤雨前夕的平静。
往往总是让人害怕的。
沈律言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她的果断还是自己的无能。
她是真的一点儿回头的迹象都没有。
彻彻底底要断了前尘,不想再扯上其他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