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用最温吞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沈律言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唇线抿得笔直,他好像忍得很辛苦,可能在爆发的前一秒。
但好像还是忍了下来。
他往旁边退了两步,算是做出的妥协。
江稚推着购物车去买了单,沈律言又一直跟着她走出超市,到了楼道。
他好像不打算再忍下去,他扣住了她的手腕,收得很紧男人将她抵在墙上,他说:“先把我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江稚很明显就是不肯。
时隔这么久,沈律言终于又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好像带着点柑橘的香甜,他像个饮鸩止渴的病人。
忍不住想要和她靠得更近。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情愿。
沈律言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不然你别想上楼了。”
江稚闭了闭眼睛,“沈律言,我们已经离婚了。”
沈律言好像也想通了,这段时间的压抑也没什么用。
好吧,他好像一时就是难以忘记她,难以适应没有她的生活。可能是习惯,可能需要时间。
但是现在。
他想怎么做就要怎么做。
沈律言在她这里也吃够了软刀子,已经不在乎再被多捅几刀了,反正都是一刀比一刀狠。
只是不想继续再待在她的黑名单里。
想起来就格外不爽。
他也不可能天天给她打电话,等度过这段难捱的适应期,就不会再需要她的一切。
“前任就不能联系吗?”
“有需求你还能再找我,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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