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结果就是被警察抓到了确凿的证据,那样她也可以说自己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她还小呢,什么都做不了。

沈律言竟然也没觉得意外,她那个趋炎附势的父亲,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沈律言看着江岁宁的眼神渐渐起了变化,乌黑的眼眸里是看不穿的深意,过了片刻,他漫不经心的开了腔:“你来找我是?”

江岁宁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瑶说的话刚到嘴边就被他打断,“我干涉不了司法程序,也还没有手眼通天到能随随便便从警察局里捞出一个嫌疑犯。”

江岁宁没想开口求他让他把她的父亲捞出来,这种做法已经不符合她的利益。

其实她知道沈律言完全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把她父亲从监牢里弄出来。

他既然这样说就是不愿意插手,先切断她不合实际的念头。

“我没…没这么想。”江岁宁的嗓子已经哑了,干涩的喉咙哪怕是吐一个字都觉得疼,“我今天是好不容易从后门溜出来的,我家门口到处都是狗仔记者,手机也被他们打爆了,我现在无处可去,你能不能收留我两天?”江岁宁这一点和她母亲很像,总是能在最恶劣的境遇中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甚至连她父亲出事了都能拿来利用。

她说完便大大方方看着沈律言,好像心无杂念,真的只是暂时寻求庇护。

沈律言似笑非笑望着她,“你想住哪儿?沈家主宅还是我婚后住的那栋别墅?”

男人问话的语气懒洋洋的,就是这点漫不经心落在江岁宁耳朵里才觉得刺耳。

“你觉得合适吗?”

“你不是还有别的房产吗?”

“是啊,我有。”沈律言收回了目光,“那边没有安保,你住在那里和住在你家里有什么分别吗?”

江岁宁没想到沈律言这份不留情面用在她身上的时候,是这么的难忍。

“你不愿意帮我是不是?”江岁宁一直忍耐的眼泪在这一刻恰到好处的落了下来。

沈律言静默许久,打电话给刘厌,让他把江岁宁接到了他在市中心的那套平层公寓里。

江岁宁低声和他说了句谢谢,在他离开时,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你会来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