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两寸,就要割破她的大动脉了。
江岁宁动也不敢动,盛西周好脾气和她商量:“这样吧,你去勾引沈律言。”
江岁宁怔了怔。
盛西周接着说:“也不知道你对他下了什么迷魂汤,他对你真的算有情有义了。”
感叹过后,他继续冷冰冰的吩咐:“好好想想怎么把他追回来吧,不然下次这把水果刀真的就要划破你的喉咙了。”
盛西周说完,没再看她,起身扬长而去。
江岁宁浑身瘫软在床,等他走远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
盛西周果然就是神经病,他这是死也想把江稚抓在手里,她不想和沈律言和好吗?她先前如果有办法,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了。
不过,盛西周刚才的话倒是给了她启发。
如果…她怀上了沈律言的孩子,他难道还舍得让她去医院做手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律言只会痛快的和江稚离了婚。
江岁宁咬了咬下唇,刺痛感让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又一次拨通了楚黛的电话,故意装作害羞的样子去问她:“你那儿有助兴的药吗?”
楚黛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手里真没有。
“我去药店帮你看看?”
江岁宁一听就知道指望不上这个蠢货:“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
沈律言在车里坐了会儿,平静的表象下藏着惊涛骇浪。
忽然间,男人握紧的拳头用力砸了下方向盘,尖锐的滴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尤其突兀。
骤然被盛西周提起的往事,就像精准捅在他心脏的武器。
沈律言以为自己没什么,后知后觉伤口开始流血,连着脑袋都被砸得有点懵。
那个孩子…
无论他和江稚闹得有多不愉快,彼此有多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