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之后,她很快就想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手,沈律言牢牢抓着她不肯放开,暖黄色的余晖从侧方落在他平静的脸庞,过分漂亮的脸庞,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看了会儿他的脸,默默移开了眼神。
身旁的男人冷不丁冒出一句问:“好看吗?”
江稚脸颊有点热,被当场抓包的尴尬难以缓解,她只得故作镇定:“好看的。”
沈律言的声音近在迟尺,说话时洒出来的热气撩在她的耳后,她的耳根渐渐发热,这是任何人都会有的生.理现象,“那怎么不继续看了?”
江稚不着痕迹往旁边躲了躲,“有点累了。”
沈律言盯着她的脸,看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的脸最近好像又清减了一些,不知道是太忙,还是总那么不开心。薄唇轻轻抿了起来,这样看起来嘴巴有点红红的,很润,垂涎欲滴般的润感。
眉心好似拢着淡淡的怅然。
那种惆怅并不明显,淡淡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沈律言看着她眼中的茫然,心脏蓦得痛了一下,痛觉来的很莫名,像是随机的一针,扎在了心口的软.肉。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眉眼,好像这样就能抚平她的悲伤。
江稚下意识偏过了脸,这是一种躲避的动作,似乎很不情愿被他这样触碰。
男人的指腹顿在半空,下颌的线条慢慢收紧,神色也逐渐变得淡漠起来,他平静望着她,尽管心脏好像已经扭曲成了一团,仍旧能够控制住那种似是被锥子劈中的疼痛。
“医生给你开了什么药?”他忽然问起来。
江稚一直都是不情愿把自己的伤口剖开给他看,而且抑郁症听起来很像是个无病呻.吟的矫情病。
她怕极了,沈律言知道的时候可能会居高临下的评判一番——江稚,你可真矫情。
江稚觉得自己已经不太能受得了过于尖酸犀利的话,她想要好好治病,快点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她说:“就是以前吃过的那些药。”
“国外产的褪黑素。”
“还有定量的安眠药。”
沈律言住院了小半个月,期间两人几乎没有交流。
电话很少打,消息也很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