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带着点调笑的口吻,但好像又不是完全的不在乎。
江稚纠结了半晌,没有回复。
对方大概刚醒过来,在病房里闲的无事可做,消息一条接着一条朝她飞了过来。
语音里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点泠泠的金属质感,落在耳里格外的好听。
“怎么说我也扛了点伤害,真就不管不顾我的死活了?”
“别人生个小病也有病人家属在医院里陪床看护。”
“人比人,气死人。”
江稚站定在医院大厅,无奈了叹了几口气,想了想,本来已经打算折返回去,想到刚才在门外看见的人,又觉得膈应。
她慢吞吞打字:【沈先生真的缺人陪护吗?】
沈律言伤了身体,脑子还好用的很:【你来过了?】
紧接着他又打字:【岁宁已经走了。】
江稚看着这几个字脸色也没好看多少,【你这儿的陪护还轮岗制是吧?】
沈律言看着屏幕里她发来的这句话,心情竟然出奇的好,男人勾起唇角轻轻笑了笑,接着漫不经心打出几个字:【她自己来的,又不是我求她来的。】
江稚又不理他了。
沈律言发现现在江稚也很擅长冷暴力他,非必要消息一向不怎么回复了。
以前并不这样,甚至话还挺多,还会主动找话题。
沈律言靠着床头,漂亮的半张侧脸落在阳光里,皮肤越晒越白,眉眼在光影交错中尤其精致,他从容不迫、能伸能屈:【可我现在在求你。】
【江设计师,恳请你来医院看看你的半个救命恩人。】
江稚的心又开始乱七八糟跳起来,沈律言总是能用三言两语就打乱她的情绪。
他这个人,往往用几句话就轻易让人悸动。
江稚缓了缓,反反复复打字,举棋不定回复他什么才好。
沈律言耐心等了片刻,紧接着懒洋洋扔出几个字:【你这么介意岁宁是不是吃醋了?】
江稚立刻马上撇清:【我没有。】
沈律言哦了声,很幼稚地说:【你不来你就是有。】
江稚很无语,但过了会儿,腿脚不受控制往回走。
她只能用他是为自己受伤这种借口来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