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说:“那你就当我犯贱吧。”
他现在没心情去追究别的,只想知道江稚离开医院之前有没有做检查。
万一有什么内伤,到时候就麻烦了。
江岁宁眼睛里一片红血丝,锋利的指甲陷入掌心,她忍着想要发疯的情绪,看着眼前的男人吐字道:“沈律言,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残忍。”
她站起来,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我去叫医生。”
很快,查房的医生就被请了过来。
沈律言被推过去做了检查,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碍。
高级vip病房,安静宽敞。
窗外炽热的阳光照了进来,一室的宁静。
江岁宁还没走,她固执的守在这里,守在他身边。
沈律言的手背上有置留针,这几天他还需要吊水。
皮肤底下的青色血管若隐若现,男人手腕白皙细瘦,腕上的红.绳一如既往的显著,还衬得特别漂亮。
某种程度,沈律言是个念旧的人。
他忽然想起从镇上回来的前一天下午,江稚望着他手上的红.绳发了很久的呆,她说已经很旧了,也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应该摘下来了。
可是沈律言还是有点舍不得。
江岁宁当年把这个礼物送到他手里的时候,眼神特别的虔诚,她说是她求了很久才求来的。
沈律言对旧时光里那个女孩的一片心意,依然觉得很珍贵。
他回过神,看着趴在床边昏昏欲睡的江岁宁:“你回家休息吧,我没事了。”
顿了顿,沈律言客套补充了三个字:“谢谢你。”
江岁宁不想走,这么好的机会她也不想放弃,破镜重圆往往需要趁虚而入,她从小到大都很擅长抓住机会,“我不困。”
沈律言弯弯唇角,觉得好笑:“大小姐,你眼皮都在打架了。你又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留在这里除了当个吉祥物,也没有别的用处了。”
江岁宁被他的话一噎,有点下不来台。
她也怕戏份做过了头,沈律言有时候特别敏锐,轻易就拆穿她那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