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周走进来的时候,漆黑的眼在她脸庞停留了很久,他的到场,休息间里的气氛显然冷了冷。
这里除了江岁宁和沈律言之外,没有和他相熟的朋友。
沈律言唇角噙着的笑意淡了淡,目光冷冷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盛西周这个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疯子的思维不能用普通人思维来揣测,就像沈律言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盛西周为什么那时候会和江稚搞到一起。
他对她的厌恶,不似伪装。
即便盛西周漫不经心告诉过他,是江稚勾引的他。
但他怎么会对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上钩呢?
江岁宁大概是察觉到了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上前来打圆场,“是我叫他来的,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那么多天了,好无聊的。沈律言,你不会介意吧?”
江岁宁故意问出后面这句话。
沈律言抬了下眼皮,“不介意。”
江岁宁知道沈律言心里面的刺是什么,他最恨的就是背叛,当初江稚和盛西周被他捉奸在床,他居然都能够容忍。
但他能忍下来,不代表真的就什么都没发生。
每次三人见面都是在这条裂口上撒盐。
江岁宁就是故意要提醒沈律言,江稚曾经毫不犹豫背叛过和他的这段婚姻。
“我看你脸色不好,我以为你不想盛西周来呢。”
江岁宁很聪明的点到即止,说的太多就显得刻意。
江稚和盛西周睡过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当时的新闻很快就被压了下来。
“那我们开始了,谁拿到花牌,谁就输了,这里面只有一张花牌。”江岁宁简单说了下游戏规则,目光有意无意瞥了两眼江稚,她倒是一直都没说话,安安静静坐在沈律言身边,好像对这个游戏也不感兴趣。
“江稚,你真的不玩吗?”
开始之前,江岁宁特意又问了一遍。
几道目光瞬间都朝她望了过来,她说:“不玩。”
江岁宁笑了笑:“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你要知道机会真的很难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可是什么都会回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