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暖气充裕,哪怕是穿着睡裙也不会觉得冷。
她醒的时候,沈律言已经洗漱顺便换好了衣服。
他好像很喜欢在寒冷的时节穿上毛衣,他的长相本来也不是特别冷漠的那种,配上柔软的毛衣只会让他看起来更柔和。
看似随和,实际上他还是从荆棘里杀出来的高贵大少爷。
江稚脑袋懵懵去浴室刷牙洗脸,冷水拍在脸上她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沈律言看她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委婉提醒她:“我们今天要去滑雪。”
江稚听得有点烦了:“我知道的,你说了好几遍。”
她站在衣柜前面,“滑雪要穿什么衣服?”
沈律言看了眼她这次出门带的衣服,挑了挑眉:“不用管,那边有得卖。”
江稚点点头,真的就随便挑了件羽绒服套上。
两人在客房里吃的早饭,沈律言打电话让工作人员送了上来,现在还热乎着。
江稚喝了几口粥,就饱了。
沈律言早餐必备依旧是杯美式咖啡,他忽然间问:“你的生理期来了吗?”
这些天朝夕相处,好像是没有。
他也不能肯定。
江稚更加没有胃口,抬头看向他:“没来又怎么样?”
她平静地问:“沈先生这么怕我怀孕吗?”
沈律言没有恶意,并不理解她忽然冷漠下来的态度。
他是关心,不是质问。
显然被她误解了。
“我不怕。”
“对,你不用怕。”江稚对这类事情就是很敏感,这就是她心里面不能触碰的那根刺,她一遍遍给自己洗脑,不要杯弓蛇影,但潜意识的反应无法忍耐,等到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她说:“你不要疑神疑鬼,我比你更害怕我再次怀孕。”
没有人会想要承受同样的痛苦第二次。
江稚现在都还记得那天做手术的时候,护士习以为常的表情,只是把她当成手术台上需要处理解决掉的麻烦。毫无尊严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