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望着他看了会儿,等了片刻,好像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她点头:“有一点。”
她站在窗边,身材清瘦,透着一种极其容易破裂的破碎感。
明明站在他眼前,却让他觉得很遥远。
沈律言总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失去她。
她为什么不能够再爱他呢?
像那个日记本里写的那样。
沈律言这辈子没有渴求过任何人的爱,哪怕是江岁宁,他没有过这种她如果一直爱着他就好了的感觉。
“想吃什么?”
“酒店的自助餐厅还开着吗?”
“嗯,开着。”
“我自己下楼去吃吧。”
“一起。”
江稚对他下午那场忽如其来的暴行绝口不提,像是忘记了他尖酸刻薄的那些话。
其实她现在不怕听不见声音,更怕听见沈律言口中说出来的足以诛心的字。
她忽然间想也许沈律言最擅长的事情,是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原来曾经那些高额的报酬,要她付出的代价远远比她以为的深刻。
是她非要强求。
果然强求都没有好下场。
江稚很好奇也没有恶意,她认真地问:“你不用陪江岁宁吗?”
不该把时间用在她这个挡箭牌身上。
她觉得自己很体贴:“沈律言,难得出来玩一次,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沈律言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眼神里透着点漠色,抿直了的唇线彰显了男人此刻不太轻松的心情,他跳过了这个话题,“下楼吧,再晚自助也要打烊了。”
江稚看他不愿意多提,也懒得寻这个晦气。
她随便裹了件披肩,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