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没好气道:“已经八点了。”
沈律言说:“再陪我睡十分钟,我开车送你过去。”
江稚不需要他送,但是他这个人赖床就丝毫不讲道理。
她无奈又闭上眼睛,等到了时间,推了推他:“你快点,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大概是听出了她没有在开玩笑,沈律言慢吞吞爬了起来,两人去洗手间里洗漱。
都没时间准备早饭。
沈律言随便拿了把车钥匙,说要送她过去的这种话并没有在和她开玩笑。
江稚很抗拒,但又拿他没办法。
沈律言在路上若有所思,忽然开始打探起她的工作:“你那个师兄靠谱吗?”
早上的高架桥有点堵车,她望着前面的车流,淡淡地:“很靠谱,我大学老师的得意门生。”
沈律言握紧了方向盘,是不太喜欢从她口中听见她夸别的男人的,“嗯,正好见见。”
江稚扭过脸,一双漆黑圆润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然后用最平淡最如常的语气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身边的每个男性朋友,都像是我的出轨对象?”
疑心那么重。
沈律言这回真的不是这么想的,劈头盖脸被她这么误解的滋味并不好受。
至少他心里一点都不舒坦。
他绷着张看起来就性冷淡的脸:“我没有这个意思。”
江稚现在笃定了他居心不良,她吃了这么多苦头已经是惊弓之鸟,“你别动我身边的人。”
沈律言被气笑了,开口也就不太客气:“我相信你,胃口那么大,看不上你师兄这种人。”
江稚被他呛得胸口难受,沈律言有时说话就是绵里藏针,精准对着她曾经的伤口下重手,好像要见她鲜血淋淋才满意。
她抿紧了唇,不肯说话。
等到了地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