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好像硝烟弥漫。
沈律言一点都没被他的话激怒,他说:“隐婚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盛西周沉默了下来。
沈律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侧脸冷峻,他端起酒杯,浅浅抿了口,“你以前放了学经常带着你那帮狗腿子出去,不会就是去堵她的吧?”
盛西周好像没有反应,只是手里把玩的打火机被他啪的一声扔到了茶几上,砸出了不小的音量。
沈律言抬了下眉骨,还以为盛西周能一直绷着冷色,当个没有情绪的疯子。
仔细想想,盛西周高中的时候就不太正常了。
从他们认识那天起,他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
偏执的、固执的、疯狂的、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
盛西周那时候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他们这样的人,既不用操心未来,更不用为学业发愁,有些事情,是刚出生决定好的。
哪怕是在学校里,都有很分明的阶级。
每个人都得认清自己的位置。
以盛西周那时候的性格,绝对不会做什么好事。
再恶劣的事情,在他那里,都不奇怪。
“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沈律言开腔淡淡地问。
全然不顾身边还坐着当年的受害者。
江稚一点都不想提起那些回忆,那是她至今想起来浑身都会颤抖的一段过去。
天黑之后被一群人围堵在巷子里,对十六七岁的江稚来说是很可怕的事情,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被班级上的人孤立的滋味,也一点都不好受。
时时刻刻都感觉得到那些异样的目光。
她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慢慢习惯独自一人的校园生活。
江稚此时此刻手脚冰凉,身体隐隐发颤。
沈律言没有察觉。
盛西周抬起冷眸,他盯着沈律言淡漠至极的双眼:“你真想听吗?”
沈律言还没开口,下一秒钟,他告诉他:“我不仅带人把她给堵了,我还说要找人把她给轮了。”
盛西周也很奇怪自己怎么对那些事还记得这么清楚,从见到江稚这个人之后,关于她的每件事,对她说过的每句话都记忆深刻。
当时她眼泪汪汪的表情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