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也没个表情:“沈总想知道可以去问你的律师。”
沈律言淡淡地:“希望你们一切顺利。”
嘴上说着好话,偏听得出冷嘲热讽来。
沈律言刚才在楼下的咖啡厅看见了江稚,隔着一道玻璃窗,她并没有发现他。
她在咖啡厅还是不怎么爱点咖啡,点了杯果茶。
吸管都快被她咬烂了。
沈律言现在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去观察她的一些小习惯,比如她睡觉的时候其实喜欢开一盏小台灯,喜欢卷被子,有时候还会说梦话。
特别的喜欢吃糖。
包里、口袋里,总能摸出各种各样的糖果。
怕鬼片,有点怕黑。
她刚才就趴在窗边的位置,托着下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等人。
沈律言就猜到了她在等这个律师。
“好了李律师,慢走。”
李鹤也没多说,他坐电梯下了楼,回复了江稚刚刚给她发的短信。
江稚内心有些忐忑,其实说句实话,她对面对陈律师还有心理阴影,实在是怕了那些戳心窝的话。
咖啡厅人有点多,也有点吵。
江稚就去了李鹤的车里去和他谈,她问:“怎么样?他有什么条件吗?”
李鹤皱着眉,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他说:“他们要两百万的违约金。”
江稚见李鹤表情那么严肃,还以为是一个很高额的数字,有过之前八千万的教训,她竟然觉得两百万还好?
只不过这笔钱,卡的也是正正好。
不多不少,她卡里的钱加起来就是这个数。
还是她妈妈和外公外婆从她小时候给她存的钱。
保险柜最不值钱的大概就是江北山这拿不走的存折,值钱的那些珠宝收藏品早就被他拿走了。
“好像也不是特别多。我以为他还会要我给他几千万呢。”
“我听他的律师说,你们以前见过?他以前问你要过几千万吗?”
江稚本来不想说,但是她没把李律师当成外人,她点点头:“嗯。”
这种事情好像说起来都不太好,但是她也不怕李鹤会看不起她,或者是别的什么,“我之前怀孕了,那个时候有点傻有点天真,太想要有家人了,就想把孩子生下来。”
她再提起往事,已经没有从前那么难受,不过心口还是涨涨的。
她接着用叙述的口吻,就像提起别人的故事说:“他不同意,你也知道我们本来就是契约婚姻,他不想要也很正常,找陈律师和我谈条件,我非要生下来也可以,就是要给违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