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感觉自己大概是听错了,不然怎么会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些无力来,他好像是真的不想再提那件事。

江稚沉默了下来,自揭伤疤的滋味本来也不好受。

她站起来,回卧室里洗漱。

水声哗哗的响,她心不在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雾氤氲,她的五官看着还有些模糊不清,她擦去镜面里的雾气,惊讶的发现自己最近看起来气色竟然好了许多。

可能是想开了很多事。

心情也比从前好了。

江稚洗了个澡,头发擦得半干才慢吞吞从浴室里出来。

卧室的门半开着,客厅里的灯还亮着。

沈律言人还没走,似乎在客厅里打电话,江稚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这个点他还没走,怕是要留下来过夜了。

江稚关上了卧室的门,一并将他的声音隔绝在外。

她没锁门,沈律言如果真的要硬闯进来,门锁根本拦不住他。

江稚刚躺进被窝里,门锁就被拧开,男人泰然自若进了她的卧室,手里提着个纸袋子,貌似是他的助理刚刚送过来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

沈律言打开衣柜看了眼,唇角微勾,像是在讽刺:“你倒是把我的东西清得干干净净。”

江稚皱着眉:“我以为我们早就该结束了。”

沈律言顿了顿:“你想得美。”

江稚就又不说话了。

不过让她稍微能放松下来的是,沈律言很快就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