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以后就不劳烦沈先生操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母亲醒了过来,她身上的压力已经减轻了很多,辛苦一点,也不是赚不到医药费。
沈律言挑起她的下巴,这个动作对她并无尊重可言,散漫随意又如此轻佻:“想什么办法?说说看有没有工作能让你不劳而获的。”
江稚撇开脸。
沈律言接着说:“也是,我不该小看你,你本事多着呢。”
江稚深深呼吸:“沈先生,你说完了吗?”
沈律言倒是见不得她这种态度:“我看你去夜色重操旧业也挺不错的。”
江稚垂下眼皮,也不接他的招,淡淡地说:“多谢提醒,我会考虑的。谁会和钱过不去。”
沈律言眉色一冷,没有再和她多说。
等快走到病房,江稚隔着玻璃窗在里面看见了沈律言的母亲,她心里一惊,下意识看了眼沈律言,男人倒是镇定坦然。
江稚压着声音:“沈夫人怎么过来了?”
沈律言眼珠黑沉沉的:“她听说你妈妈醒了,很高兴,就让我带她过来看看。”
他捏住她的腕骨,掐出了极大的力道:“江稚,我提醒你,明面上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演戏给我演好一点。”
江稚挣脱不开他的手,“还不离婚吗?”
“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
她沉默。
沈律言很清楚,一直以来都是江稚更需要这段婚姻,她要离婚,很多现实问题就能把她压垮,而他确实不太喜欢听见从她口中说出来的离婚二字。
沈律言敲了敲门,握紧她的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