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毫不知情沈律言的打算。
她有点受不了生了病的沈律言,粘人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白天要抱着她休息,晚上也不肯好好睡觉。
滚烫的身体,偏偏要往她身上贴。
她很无语,也很无奈,好心提醒他:“你现在都生病了就消停点吧。”
男人死不悔改,强有力的拇指紧紧扣住她的手腕,有点暴力抵在枕边,亲了亲她的眼皮,又轻轻地对着她的唇角咬了一小口,他也不说话,只是亲他。
江稚被亲的受不了就躲进被子里,背对着不肯再理他了。
沈律言本来精神就不差,吃过退烧药后病就好了个大概。
江稚到后半夜才睡了个安稳觉,早晨睡醒发现枕边人比她起的还早,她在床上躺了会儿,磨磨蹭蹭好半天才肯起来。
她下楼时,沈律言正在厨房里煮粥。
江稚在沙发上看见了自己的包,从里面翻出一整晚没有拿起来过的手机,有不少未读短信和电话。
她的目光忽然一顿,江岁宁久违给她发了信息。
短短几行字,看着并无恶意。
万分客气,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芥蒂。
【这周六有空吗?想请你吃顿饭。】
江稚沉思了半晌,干脆利落回绝了她:【抱歉,没空。】
她和江岁宁,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
彼此相看两厌的人,见了面也不会痛快。
江岁宁像是一夜没睡,几秒种后又发来:【你不会想要你母亲见到我的。】
江稚捏紧了手机,江岁宁是在威胁她。
她妈妈确实受不得刺激了。
但是他们凭什么一个个都用她妈妈来威胁她?
盛西周是这样,现在江岁宁也是这样。
江稚垂下眼皮,给江岁宁回拨了一通电话,她的声音很冷漠:“江岁宁,你别再惹我了。”
对方似乎很诧异,笑了声:“我亲爱的姐姐,我怎么你啦?”
江稚冷冷地说:“我不会让你见到我母亲,就算你想尽办法出现在她面前,你要掂量掂量后果,我是绝对会和你鱼死网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