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粥,江稚主动提出来洗碗。
沈律言把她按回椅子上,“都病了就省点力气,还是我来吧。”
他说完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望着池子里的碗筷,他回过头问她:“有围裙吗?”
江稚点点头,“有的。”
沈律言使唤她:“帮我拿来。”
江稚从抽屉里翻出没怎么用过的粉色围裙,沈律言见了也没嫌弃,懒懒散散张开双臂,主动弯下了腰:“帮我系上。”
江稚那颗心,又跳跃的厉害起来。
几乎快要冲破胸口。
她屏住呼吸,等气息平静了些许,乖乖帮他系好了围裙。
沈律言已经好几年没做过家务活,平日在家这些事情都有保姆,用不着他们动手。
他不是做不来,只是很少做。
江稚呆呆看着他在厨房里洗碗的背影,眼睛酸酸的。
如果时间能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如果沈律言真的是属于她的就好了。
那么多个假设,没有一个是真的。
沈律言在家做饭洗碗的样子,多了一种人夫感。
这一年里,这种平静温馨的日子,对江稚来说,屈指可数。
她忽然想从他的身后,抱紧他的腰。
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才能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江稚抬手擦了擦眼睛,抹掉眼眶溢出的那点潮湿。
哪怕沈律言不爱她。
她其实还是舍不得离开他的。
江稚觉得独自喜欢一个人的痛苦有阈值。
可是爱而不得的痛苦,永无止境。
光是想想,心脏都在一抽抽的痛。
有时候,是不是就像那句话说的那样——
如果相识。
不能相恋。
是不是还不如擦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