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明显?”
温南方:“看是对谁了。”
思宁道人这心思别人看不看得出来,温南方不做评价,但想瞒过他与主公,却是难的。
因为心思已经被人家看破了,思宁道人干脆也不装了,毫不掩饰自己对齐冠首的担心问:“初澜会有性命之忧吗?”
“之前本来说不准。但现在您将他送给了主公........”温南方见思宁道人紧张,也不再继续卖弄关子,道:“大概率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那就好!”思宁道人大松了一口气。
温南方又道:“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仅仅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罢了。”
主公对齐冠首的忌惮之心不小,再加上要彻底收拾齐氏这股乱势,便是主公留齐冠首一命,也必是完全革除他隐患的留。
如此之下,齐冠首就算活着,想必也不会好受。
思宁道人对齐冠首这般用心,必不会像临坊先生那样将公事与私事分得极开去看待事物,他还是得提前打好预防针的。
思宁道人立即道:“活着就行。”
观这林知皇行事.....有大仁之君风范,初澜经他这做师父的手落到她掌中,也算降。
在她还未收服整个大济地盘前,是决计不会对来降诸侯下重手的,毕竟她还想受降其他诸侯。
初澜醒来后,不知该如何怨他这做师父的了。
怨就怨吧........他都这把岁数了,委实受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
想到此,思宁道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随着深冬到来,天气越发寒冷。
地上铺满了厚厚的积雪,洁白无瑕,如同一条巨大的白色毛毯,将整个树林的地面严严实实地盖住。
林中每一根树枝都被一层晶莹剔透的冰霜所覆盖,远远看去,枯枝宛如被镶嵌了无数颗钻石。
那些纤细的树枝不堪重负,微微下垂,形成了各种奇特的形状,有的像鹿角,有的像珊瑚,虽美,但却显得格外的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