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菱娉被鲁蕴丹说的愣住。
确实,她因为害怕被人知道,从未想过站到人前。
“站到人前吗?”裴菱娉呢喃。
鲁蕴丹温声笑道:“对,站到人前。做什么事,尽管让他人去评说。如此,百年后,史书至少也会留下你一笔,不是吗?而不只是......齐夫人。”
“哈哈哈!”裴菱娉仰首低声轻笑。
笑过后,裴菱娉看着鲁蕴丹道:“鲁相国倒是会拿捏人心。”
鲁蕴丹轻笑:“齐夫人,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藏着也总是心惊胆战怕人知晓,不若大方一点,被知道又如何?您还是他的娘。”
“女子又如何?依旧可成一番大事。看看那权王,齐夫人......你就不想也走入他人的视线吗?为他人所惊叹吗?”
鲁蕴丹这番话后,裴菱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好半晌后,裴菱娉才再开口说话。
“所以只要那三万陈州精锐从五号峡道内攻这支权军,你就放了我?”裴菱娉不接鲁蕴丹前面那些话,只要鲁蕴丹的准话。
鲁蕴丹温然一笑:“自然,本相与齐夫人无冤无仇,总拘禁着您,岂不是平白惹仇人?”
鲁蕴丹与裴菱娉交易刚达成,就有传报兵进来急报道:“主公,齐军齐冠首与苗军苗跃伏战中对阵,苗跃伏腰间中刺,齐冠首跌马且武器脱手。”
“什么!”裴菱娉听到这声禀报,一直维持的冷静在脸上破裂。
鲁蕴丹摆手让手下亲兵将花容失色的裴菱娉看住,然后问:“战局如何?”
传报兵看了眼紧盯着他的裴菱娉,继续禀报道:“齐军已经大部分突围了苗军的同心阵,此时正在副将衡斯的率领下反攻,在我军大将苗青呈的助军下,如今战局势均力敌。就是......”
“那苗跃伏的亲兵死死地缠着攻去阵中的齐冠首以及其亲兵,苗跃伏与那齐冠首拼死相斗,瞧着像是不死不休,只能出一人的走势。”
裴菱娉听到这里面色骤然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