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烟淡的眉宇间拢出褶痕,浅声道:“师兄,你怎能如此对我?”
“这么对你就对了。你最难过。”
“师兄为何想让我难过?”
“因为你让我难过了。”
齐冠首:“.......师兄又未等我,难过何?”
这口水,师父与大师兄朝他吐也就罢了,早就下山投效他人的二师兄吐?
齐冠首浅色眸子轻微敛起,决定再听听二师兄的说词,再决定是否将他抛到身后溪潭里。
杨熙筒抬手指住面前的如玉郎君,双目喷火道:“你是否觉得我不该比师父、师兄难过?”
“错了!”
“我才是最难过的!”杨熙筒气咻咻道。
齐冠首看着指到鼻尖的手,凝声问:“为何?”
“因为我连知道都不知道!你分明是看不起我!”
“此话从何而来?”齐冠首神色认真起来,他从未有过这想法。
杨熙筒哇的一声,捂脸就哭:“若非觉得我无才,你当初岂能告都不告诉我你的身份!太过分了,只有师父、师兄知道,就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我竟然是从主公嘴里听到的!”
“这是.......”
“解释就是掩饰!我不听!我不听!啊呸!”杨熙筒捂脸大哭,说到怒处,又是一口唾沫向齐冠首吐去。
杨熙筒的口水总是来的这么毫无预兆,齐冠首这回为了躲避,直接不雅的蹲下了身。
再站起身后,齐冠首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果断直接退后几步,戒备的与正在捂脸大哭的杨熙筒拉开至少有五步远的距离。
“呜呜.....你离我这么远作何?看不起我吗?呜呜.......”
齐冠首:“........”
“为何不说话!你连话都不想我和说了吗?”杨熙筒放下捂脸的手,吊着一条哭出来的鼻子,怒指站在五步开外的齐冠首。
齐冠首:“师兄,能冷静下来好好相谈吗?”
“不能!不能!不能!”话落,杨熙筒一个冲跑,缩短与齐冠首之间的距离,又是一口唾沫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