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红在手臂养伤期间,也没闲着,将‘学武堂’管理的井井有条,教习那些孩童习武的同时,也请了育幼堂的女眷们来教这些孩童识字,她本人更是在这段时间学了不少林知皇留给她的兵法书籍,并运用到了学武堂的学子身上。

目前,从忽红与她的往来书写的书信来看,忽红已经初具统帅之能,再不是此前那个,只有一股子莽力气的‘贴身婢女’了。

林知皇的目光投注过来,温南方立即便察觉到了,将手中正在书写的玉杆狼毫笔搁在檀木制的笔架上,抬头回望过来。

“主公,有何事要与聪深相谈吗?”温南方声线淸疏的问道。

林知皇点头:“茁州齐氏的事,聪深你怎么看?”

“义子营之事?应该确实不是齐氏的手笔。那赘婿蒋幻威应该早有叛出齐氏之心,为怕齐氏报复,所以搞出‘义子营’之事,他起先应该是想用此事,损毁齐氏在茁州经营的百年声誉,以此动摇齐氏在百姓心中地位,再师出有名,以茁州昔日州牧,不忍看子民被齐氏霸凌欺压的正义‘借口’,名正言顺向茁州出兵,诛灭齐氏,以此收拢茁州。却不想,齐氏反应也快,发现此事后,反将污水泼回给了他。”温南方将自己推测道出。

“我也是如此想的。这蒋幻威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按路程算,符骁应该早到他外祖齐家了吧?此策,若我猜想的不错,应该是出自他之手了。”林知皇叹息道。

“此事,应该是师弟的手笔。师弟到了齐家,也算安全了。”温南方怅然道。

“符骁......也有野心,我们此后.......必有一战。”林知皇认真的看着温南方,直言道。

“嗯,我知。私人相处,不涉及公事,我待师弟,以前是怎样,如今也是怎样。但若到了战场相见,便是两方,立场不同,道也不同,我们双方,相互都不会手软的。”温南方轻声道。

林知皇点头,未再言其他,低头处理起了公务,温南方亦是如此。

香炉轻烟袅袅,室内一时安静非常,只余磨墨书写的沙沙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