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又为什么不能写求援信呢?”管福庆睁开眯起的眼睛,官威压迫而来。

“鲁王再是狼子野心,终究还是闻氏皇族之人。他的封地在库州,并不能名正言顺的占领离仙郡。你看如今的衍州就知道了,打赢了又怎么样?鲁王最多能抢掠一番。而离仙郡落入叛匪手中,就不好说了,看那冲天将军在庫县、郐县以及广山县的所作所为,至少你我等官僚的性命一定是不保的,还有这离仙郡治下的一干百姓,身不由己都成了叛匪之民,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到时朝廷派人来剿匪,会顾忌他们的性命吗?”

“........”吴房领无话可说。

“不如就让鲁王来‘救援’,鲁王此次来,若我所料不差,应当是库州粮荒之故,便给他粮,至少还有一线活路,可再筹谋其他!”

郡丞管福庆说完这一番话,也不强留吴房领在此,直接端茶送客。

吴房领此时才真正拿管福庆当上官对待,恭敬的施完礼,脑中思绪万千的退下。

吴房领行至门处,才脑中清醒,回身复问道:“为何专门为下官解惑?”

“无他,惜才尔。”

大济朝像样的官太少了,能庇佑百姓的官太少了,这些官若不能保护自己性命,还有谁能保护百姓性命?他不能坐看吴房领横冲直撞,最后没个下场!

他力所能及,能保下一个是一个吧。

管福庆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深深的叹息。

乱世,谁不是大浪前砂砾呢.......

能淘出金子,也能摧毁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