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汪灿给他压缩饼干,砸到了他的脑门,他才下意识的抬起头,本想骂汪灿的,结果就看到了齐意的四角大裤衩子,又花又绿的,配上一个黄色的战术背心。
刘丧盯着看了半天。
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你红绿灯成精啊?”
还他妈夜光的。
真他娘的是要多奇葩有多奇葩。
“你要吗?回头我把链接给你发过去?”
刘丧摇了摇头:“算了吧。穿这身睡觉,我都怕那些闯红灯的从我身上压过去。”
齐意叹了一口气,看刘丧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惋惜:“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审美都没有。”
刘丧也不知道是被压缩饼干咽的还是被齐意质疑了审美咽的,好半天没有说话。
汪灿对此表示,看多了,习惯了。
她上次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肌肉衣,说自己是丢失了牛牛的肌肉大猛男。
说什么都要让张起灵把牛牛还给她。
下场就不必再说了。
反正那件衣服他再也没有看见她穿过了。
刘丧低头吃着饼干,随后又看向林子的深处。
扭曲的树干,斑驳的树皮,蜈蚣藤盘的到处都是。
月光被那些参天大树完全阻挡在这个世界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江面开始渗出水汽,雾气缭绕在林间,犹如幽灵一般盘旋着上升。
周围安静至极,刘丧能清晰的听到风吹过水面和树叶的声音。
以及对面两个人的心跳声音。
汪灿的心跳比常人有劲,但和齐意的比起来还是稍微差了一点。
她的心跳声音十分的强劲,犹如山脉一般,一般拥有这种心跳的人,有着非常统一的特征。
基本上都姓张。
刘丧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练耳朵的人,也有一个特征,就是心跳必须有一定的问题,否则耳朵越好,就越是会听到自己雷鸣一样的心跳。
而他的心跳非常的轻微。
这也是他没办法太过和别人搏斗的原因。
心脏残疾,也算残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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