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儿淡淡地点点头,那安胎药自从被林清寒授意以后,诗情诗画每天看着她一碗不落的喝,若是稍有一丝疏忽,她们便会请林清寒过来。
林清寒忌惮她有着身孕,不会做的很过分,但是还是纠缠不休,掐着她的脖子逼迫她给他保证。
这几天下来,她竟然也能自己坚持下来喝安胎药了。
林清寒一有时间就往凤兰阁里跑,不说是做什么,只是趴在林月儿肚子上和里面的娃娃说话,或许是因为上次卖画的事情,林清寒对林月儿还是淡淡的,不肯付诸感情。
便是来了,说几句也都是十句里面有八句话都是离不开孩子的。
久而久之,林月儿理所当然的认为,林清寒要的不过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和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罢了。
这样被剥夺人格的感觉让林月儿羞愤难当,想要逃离却无计可施,相反还要压着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林清寒虚与委蛇。
生怕他看出端倪。
本来以前在侯府的日子难过,也只有林清寒一人需要她应付,可是凭空出现一个对林清寒有救命之恩,还让自己分不清是敌是友的陆晴雪以后,林月儿只觉得心力交瘁。
这两人的想法,她看不清,摸不透,只能自己一个在黑暗的牢笼里不断摸爬滚打,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油灯碎了,在地上匍匐前行的苦行僧。
绝望,黑暗,迷茫,一眼看不到尽头。
“小姐…药来了,奴婢刚才出去的时候看到陆小姐正往夫人那去了…”
本来经历过钱小姐的事情以后,翠柳对陆小姐的印象有所改观,但是今日不经意间的一件事再加上陆晴雪对王氏的投诚,让翠柳觉得陆晴雪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刚才她在厨房里收拾东西,听到一伙儿碎嘴子的丫鬟再议论林月儿,她知道这侯府里的婆子们都是什么德行,索性躲在一旁听了起来。
厨房的主厨张氏口无遮拦:“这林小姐被世子爷搞大了肚子,是不是应该被收房了啊,就算是不收房,也好歹给个外室的身份啊,这样一直拖着算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