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探子的他自然也调查过江康安,虽未和江康安有过太多了解,但窥探一个人的为人,从他的处事方式上也能分析出来。
总而言之,从他的情报来看,江康安并不像是她话中,出尔反尔的人。
他挥动鞭子随意打在椅腿上,语气硬邦邦:“江小姐会不会怪罪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现在你只需要将当日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我们即可,否则……”
他靠近,在阿依朵面前晃了晃鞭子:“等着你的可就不是这个了。”
阿依朵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这一抹飞快闪过的情绪并没有逃离男子的眼神,他轻嗤了一声,唤人进来备好纸笔:“说吧。”
阿依朵眼中闪过不甘,缓缓道:“我乃南蛊祭司,跟随他们一路来到天启,途中被你们的三皇子安置在他府中。”
“你既为南蛊祭司,为何会随着一路北上到天启?”
面对他眼中的狐疑,阿依朵脸色十分坦然:“我自然不想,不过那江稚鱼似乎有遗忘的记忆,急切找回真相,她觊觎我的能力,要带我北上。”
“以当时南蛊的情况,我自然无法反抗。”
男子若有所思点头,记在纸上。
“之后她去了一次三皇子府,第二天我就被送了过去,之后就是我们的交易内容了,我助她在梦里寻找真相,相应地,在此期间,我不论做什么,她都不会拦我。”
听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男子开口:“照你这么说,她何时能醒?”
“我怎么知道,”阿依朵微眯着眼:“梦境从来都是没有逻辑不可控的,她想到什么,梦境就会呈现什么,况且入梦之后,外力是无法唤醒的,非要个时间的话,那就短则几天,多则几年吧。”
说了像没说一样,男子警告般地看着她,问出了最要紧的那个问题:“所以,一切都是在梦中,不管发生什么,她本人是没有危险的?”
阿依朵眼珠微微颤动,想起了江康安来质问自己时的反应,难不成,江稚鱼当真出了什么事?
可她除了沉睡还能出什么事?
那院子不是已经被江康安围得水泄不通了吗?
这事她也不能揽,若是让他们确信了江稚鱼出事是与自己有关,将她压进了许府,那可才真是一丝逃跑的机会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