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所为?”
声音冰凉,听得人心生寒意。
前来禀报的锦衣卫试探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才道:“还不知是何人,但从第一波刺客的身上,发现了其背后印有火纹,太师和大人且宽心,圣上已经交代了,定会追查到底的。”
江康安在他说完火纹后,之后他说什么便听不进去了。
火纹,萧晏礼的人。
可是不应该,以萧晏礼的图谋,不到完全确定,他不会对许府动手。
是什么刺激了他?
在天启,他和外祖父已经下了诏狱,泊简虽在外,手上也并没有实权。
只能是稚鱼那边,或者漠北了。
南蛊的可能性较大。
他正想着,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明黄的身影。
“圣……”锦衣卫话还没出口,就被皇帝打断:“出去守着,若有人来立刻禀报。”
“是。”
皇帝进了牢房,福平也转身和锦衣卫一同出去了。
牢房内只剩下皇帝、许言礼和江康安三人。
皇帝眼神落在许言礼身上:“太师放心,夫人在太医院,已经没事了,朕将她们安置在宫内,料想那贼子也不敢动手。”
许言礼对皇帝拱手。
“圣上可知,他为何突然动手?”
皇帝轻叹了口气:“南蛊雨停了,消息也传了出来,稚鱼在南蛊可谓……”皇帝想了想,找了一个他认为最符合的词:“大杀四方。”
“刚到南蛊便杀了几人,后被南蛊王召见时又言语挑衅,之后比箭时,射杀了南蛊重臣的儿子,还,刺杀了南蛊大祭司。”
江康安:“……”
许言礼:“……”
他们二人的眼神细看去有几分呆滞,和皇帝初时听到的一样。
直到现在,皇帝说起来,还有几分梦幻。
“那稚鱼现在如何了?”
呆滞过后,两人的眼神都有些担忧,皇帝轻笑:“不必担心,大军就在密林外,一声令下便能踏平南蛊。”
“只要不被下蛊,南蛊人不足为惧,有稚鱼和白衍在,不必担心。”
“想来也是因此,他觉得时日无多,这才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