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璟手指抓了抓伞柄,还没开口,江稚鱼先发制人道:“下雨天你怎么能站在树下呢!这种天气,树下是最危险的地方了。”
白衍不懂她说得危险在何处,闻言顿了顿,才道:“我刚从大祭司那回来,大祭司在祭祀前领了神谕,神借用她的身躯,看过祂的子民后便走了,但人的身躯怎能承载神力,所以大祭司如今卧病在床了。”
说完,白衍眨巴了两下眼,盯着他们。
他在期待什么?
【他在期待什么?】
江闻璟和江稚鱼同时在心中冒出这个想法。
等了半晌,三人还是大眼瞪小眼,江闻璟和江稚鱼尚有伞挡着,白衍却是实实在在站在雨中,眼前雨水不停滴落,白衍忍不住提示:“大祭司为民,卧病在床了!”
难道不值得一句夸赞吗?
江闻璟:“……”
江稚鱼:“……”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两人神情更加复杂。
片刻后,江稚鱼还是没忍住道:“哥们儿,你瞅我们像是傻子吗?这事骗骗你自己就得了,能骗的过兄弟们吗?”
白衍:“……”
他破防了。
他轻哼了一声,但脸上不停滴落的雨水让他这声哼一点气势都没有。
“不信罢了!我们南蛊人都信!”
江稚鱼:“……你们开心就好。”
他又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江稚鱼递伞的手还没伸出去,眼前便没有了他的身影。
【瞅瞅这娃,气性这么大呢。】
懒得管这个小插曲,两人向着许悠然住的地方走去。
……
南蛊王寝殿内,他正观赏着他国进贡来的那串红玛瑙,便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少年匆忙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听完少年的话,南蛊王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将红玛瑙放回盒子里盖上,他才道:“当真?大祭司今日所做一切,都是因为神谕?”
少年忙不迭点头:“如今王城内已然传遍了,应是不会有假。”
南蛊王惊疑地看着他:“何人传出来的?为何之前没听到半点风声?”
“不知是何人传出的,据说神也是临时起意,”少年顿了顿,迟疑道:“不过派去伺候大祭司的人说,大祭司祭祀前换装时,确实是临时修改,还喃喃自语道‘他们定是喜欢的’”。
南蛊王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劈。
少年甚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