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咬牙切齿,邢茂之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只是牢狱之中阴寒,老鼠实在是太多,抓不过来的,两位殿下还望多担待些。”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方才还说让他们有事吩咐狱卒。
这要是吩咐了,估计也是找些借口搪塞他们罢了。
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不耐,不再多言,各自进了各自的牢房。
邢茂之一一落了锁,临走时还不忘再喊一声:“殿下们,有事记得吩咐啊。”
萧初霁:“……”
萧晏礼:“……”
脏话。
……
夜间本是休息的时间,就连刑讯犯人时的惨叫声都停了下来,萧晏礼和萧初霁的牢房内却还是灯火通明。
两人皆俯身在书案上,抄着佛经。
比起一开始的从容淡定,两人现在的笔迹都有些潦草。
萧晏礼停下笔,活动着手腕,朗声道:“二哥,你抄了几卷了?”
萧初霁沉默地看着书案旁大概四十卷的抄本,朗声回道:“二十八卷。”
才二十八,萧晏礼轻勾起嘴角:“那二哥是打算抄到五十四卷?”
萧初霁沉声:“正是,六弟多少卷了?”
萧晏礼看了看旁边早已到五十四卷的抄本,道:“我比二哥稍快些,三十二卷了。”
“那我们二人便只抄到五十四卷?”萧初霁试探道。
“好。”
萧晏礼拿起笔,边写边道。
凑什么卷数,只要他写得比萧初霁多,便足够了!
……
眨眼间,距萧初霁和萧晏礼落网已过了三日。
江稚鱼在宫中悠闲地和皇帝晒太阳。
近来天气越来越热,皇帝虽迷上了装病无所事事的生活,但也不耐烦躺在床上了。
热倒是其次,主要是太闷了。
所以江稚鱼便想了个好方法。
后宫中御花园的中心处,皇帝当时挖了好大一片湖,江稚鱼便命人将五个躺椅摆在湖前,还命工人按自己画的图纸,做了五个沙滩伞,一个躺椅配一个,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点心以及放了冰块的糖水。
皇帝从一开始的拒绝——大庭广众之下,坐没坐相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