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江稚鱼根本没有说这句话,一切,不过是半妆为了掩饰说的假话?”
萧晏礼拿着茶杯的手一顿。
“方才半妆说话时的犹豫,殿下也看到了,若江稚鱼真的说过那话,半妆为何要犹豫?而且,哪怕是贺言庭,这么多年也没查到殿下的身份,而这个江稚鱼,却能知道,我是怎么都想不通。”
章叔紧蹙着眉。
萧晏礼也是个多疑的,听他这么说,又联想到半妆之前的神情,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萧晏礼眼眸微转:“这样,明日我亲自去一趟许府,试探试探这江稚鱼。”
……
另一边,东宫书房内。
暗卫半跪在地,仔细陈述着他们调查来的事实。
“凌子仲当时事先买通了太医,只剩一口气时,太医给他喂下了续命药,并向圣上谎称其已暴毙。”
“之后圣上下令,将其尸首悬挂在城墙之上,但并未派侍卫严加看管,所以太医买通了几个侍卫,每日深夜派人去为其上药送吃食,等他被扔进乱葬岗后,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接应之人便将其接应走,顺着水路,安置在了江南一带。”
江南太远,他们要查,也只能查到这了。
“当年的太医已离世,属下在其家中,发现了这些书信,信中明确写下了他这一生都收过何人的银两,其中也包含着凌子仲。”
“属下还去他信中写过的人家中查看,也确实对得上。”
萧翎羽越听,眉头就皱得越深。
这计划,太过天衣无缝,也太过缜密。
实在是不符合他这个舅舅的性格。
也实在是不符合他这些暗卫的办事水准。
不是萧翎羽看不起他们,之前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刺杀案,十几天,他们都能只给自己交回一份锦衣卫的调查和刑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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