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好了。”
老太医放下工具,挥笔写好药方,抓好了药,吩咐她道:“每日都要涂,这几日,不要沾水。”
宋时微颔首接过,谢过老太医后,并没有继续多问端妃的事,直接便走了出去。
同一时刻,御书房内。
“只换了香囊?”
皇帝淡声道。
“回圣上,确实只换了香囊,院内宫女太医都在,皆亲眼所见,是端妃娘娘主动上前,索要香囊。”
千户跪在中央,沉声道:“换了之后,端妃娘娘便跑走了,两人之间并无交流。”
皇帝沉默着,没有作声,千户等了半晌,才听到皇帝开口道:“行了,朕知道了,下去吧。”
千户依言退了下去。
皇帝捏着眉心,只觉头疼又要犯了,冷声道:“福平。”
朝恩已习惯了他喊福平的名字,上前一步道:“圣上,奴在,福平公公已被您安置在殿外了。”
皇帝抬眸看他:“罢了,那就你吧,去太医院告诉太医,给朕煎一副治头疼的药来。”
朝恩应了声是。
出了殿门,他却不像皇帝吩咐那般去太医院,而是走到福平面前:“福平公公,圣上让你去太医院,给他煎一副治头疼的药来。”
“圣上头疼又犯了?”福平担忧道:“哪能直接吃药,怎么说也要让太医先过来瞧瞧……”
朝恩没等他说完,便打断道:“都是奴才,按圣上的意思去办便好,还是说,福平公公对如今的境况,也还不满意?”
福平眼神充满敌意地看着他,朝恩玩味一笑,眼神冰冷:“公公何必这副眼神看着我,落到这等境地,不就是公公自作主张导致的吗?朝恩只是提醒罢了,若是公公还是坚持要让太医来给圣上瞧瞧,杂家也不会拦着。”
福平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他,转身离去。
朝恩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嘲弄。
他也没有进殿,径直走到一条幽静的小路上,看四下无人,闪身进了树林之中。
林中一人负手而立,听到声响,转过身来,赫然是萧初霁。
“父皇如今是什么意思?”
朝恩摇了摇头:“圣上君威难测,实属捉摸不透,不过今日在慈宁宫中,圣上亲口断了太后之后的香料,许是很快,便要对宋小姐动手了。”
萧初霁沉默着,一时间,只余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良久后,他才低声道:“好,我知晓了,若是他再有什么别的心思,立刻传密信。”
朝恩应了声是。
紧接着,萧初霁又道:“端妃,确实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