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被封,那些被安乐侯夫妇控制的人们终于获得了自由,对于始作俑者,他们心中的恨意自是不用多说。
诏狱到刑场不过一小段的距离,安乐侯一家身上,都挂满了菜叶和烂鸡蛋,臭气熏天。
开始还好,直到站在刑场上,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死亡时,他们的脸上都是灰白,吕耀祖看着铡刀,表情扭曲,颤着双腿,有什么顺着他的腿流下来,滴在地面上。
他,竟是失禁了。
一旁观刑的百姓们指着他讥笑出声。
吕耀祖耳边是他们的嘲笑声,眼中是看着铡刀的恐惧,他此时连呼吸都感觉痛苦,眼中一片眩晕。
贺言庭是主刑人,或许是对死亡的恐惧达到了极点,安乐侯一看见他,便破口大骂,污言秽语,难以入耳。
贺言庭不为所动,等着时辰。
“你以为你之后能好过吗?还有那江稚鱼,早晚,都会沦落到我这般……”
贺言庭眉梢微挑:“行刑。”
旁边的狱卒一愣:“但时辰……”还没到。
他刚说三个字,贺言庭眼神望过来,狱卒微颤,咽下原本要说的话,扬声道:“行刑!”
刀从他们的腰间落下,他们惊恐地看着自己被砍成两段,眼睁睁看着自己在血泊中挣扎,不知过了多久,才彻底了无生息。
观刑的人也渐渐散去,不知从何处突然冲出几只野狗,撕咬着尸体……
……
大理寺内,石安看着礼部尚书,轻叹着气:“大人,就算您天天来我这,我也没法给您变出凶手啊。”
礼部尚书高镇江气得脸红脖子粗:“这是你的职责,什么叫变不出来,你们大理寺干什么吃的,这都多久了,连个劫匪都找不到!”
石安放下手里的卷宗,走到他面前,倒着茶:“大人消消气,盛京如今乃多事之秋,不说别的,杀害吕代宗之人,不是也还没寻到吗?再说了,令郎不是也没事吗?没缺胳膊少腿,身上一丝毫毛也没掉,您就庆幸吧。”
想起高子伦跑回去的场景,石安也是难掩笑意。
“什么意思?!”他不提还好,他一提,高镇江便越发生气:“什么叫没事,莫非我儿没回来,你们才上心?!”
“大人想岔了,下官可没那个意思。”
高镇江胸腔剧烈起伏着:“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还有,当日巡守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看公子身上没有衣裳,就不知道给披上一件?当日是谁当差?让他来见我!”
“大人消消气,当日当差之人,我也不知,再说了,这事也不能怪他们呀。”
高镇江微眯着眼:“石安,念在同僚的份上,本官不想把话说难听。”